【十七】畫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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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十七】 畫室
回到寢室。
顧聞修讓她先在房裏待著，不要亂跑，他去後場找醫藥箱。到了恐怖區後場，導演看見他一楞，說：“你就回來了？游戲結束了？”
“沒，來拿點東西，很快就走。”顧聞修說著，往雜物間那邊過去。
導演看見他的後腦勺腫的，朝他喊了一聲：“醫藥箱放到休息室了。”
顧聞修又從雜物間轉到休息室。
拿到醫療箱出來，顧聞修無意間和導演對視，看著導演，他突然意識到一個被忽視的問題，十一昨天是怎麽進入後場的？
按道理，恐怖區的後場，只有陰陰陰公司的員工能進入，或者和員工有某種聯系，比如情侶、夫妻、親人，這才能進入後場。
一般玩家誤入，只會看見原本的空間。
她雖然嘴上說他是自己男朋友，卻不是真正意義上的。
還是說，她心裏承認了？
顧聞修突然就挺直了背，心情大好。
一旁的同事們滿臉都是“？？？”。
“熱戀中的男人呀。”周郁叼著牙簽，搖頭感嘆。
“讓人失智。”導演補充。
鏡頭回到寢室。
尤十一坐在床上，背靠墻發呆，她感覺自己的手掌的血快幹了。
“你怎麽不去玩游戲？”
“……？”
對面床突然傳來年輕女生的聲音，尤十一擡頭看去，一個校服女生以同樣的姿勢坐在對面床上，笑瞇瞇的看著自己。
校服女生眼睛純白，是之前在走廊裏穿過的那個。
女生笑瞇了眼，又問了一次：“你怎麽不去玩游戲？”
尤十一忽然慶幸受傷的是左手，右手摸到左腕的金屬環，也笑了：“我男朋友幫我找醫藥箱了，待會就回來。你怎麽不去玩？”
“會死的。”女生的神情變得麻木，她捂著自己的臉，聲音帶了哭腔：“他們非要玩招魂游戲，我說我不想參加，可他們非要拉住我玩……所以他們都死了！”忽然又擡起大笑，跟精神分裂一樣。
“是嗎，我也不想玩。”尤十一附和道。
一瞬間，女生湊到了尤十一眼前，臉貼得很近，她甚至能看清女生的眼睫毛，根根分明。她微微睜大眼睛，大氣不敢出一個。
“你的眼睛……”女生滿眼好奇的睜大自己純白的眼睛，伸手摸向了尤十一的眼睛。
怦怦怦怦——
尤十一感覺自己的心臟要跳出來了。
女生指尖的觸感，和在畫室時一模一樣，是同一只鬼。
“我的眼睛怎麽了？”尤十一緊張的問。
“和他們的不一樣。”女生笑著，倏地又回到了對面床，她說：“他們的眼睛都有眼珠，而我們的沒有，是因為我們死了嗎？”
“大概吧。”尤十一摸摸自己的眼睛，顧聞修這個提示倒是對的。
“咚咚咚”
這時候，房門響了。
女生猛地扭頭，又看了看尤十一，意味深長的笑了：“原來是他呀。”
“嗯。”尤十一淡定的點頭。
女生不再說話，轉身爬進墻裏離開寢室。
下一秒，顧聞修開門進來了。
“坐出來，給你處理傷口。”顧聞修說著，坐到床邊，像是不知道剛剛寢室裏發生過什麽，來過什麽人。
“你輕點啊。”尤十一有些不放心，畏畏縮縮的伸出手掌。
“你能不能信我一次。”顧聞修一把抓過她的手腕，拉到床外面，開始噴清理藥水。
“嘶...”尤十一倒吸冷氣。
顧聞修：“……”
或許，顧聞修之前學過饅頭的發酵技術，他把尤十一的手包成了白饅頭，還系了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。
蝴蝶結醜是醜了點，尤十一倒不討厭，能給你找醫藥箱包紮傷口就不錯了，還嫌棄，好意思麽。
對不起，她好意思。
“這個蝴蝶結，真的好……”尤十一欲言又止，良心再和她打拉鋸戰，不死不休。
“好看？”顧聞修驚喜。
“好醜。”尤十一贏了。
“哢”
顧聞修用剪刀把蝴蝶結剪了。
尤十一雙下巴都氣出來了。
*
教學樓，二樓。
尤十一貼著墻壁貓腰上來，準備進行後半場的游戲。
無論什麽原因，玩家不可以提前退出游戲，提前退出游戲會被系統默認“死亡”，這是顧聞修後面才想起來的規定。
沒辦法，她只能拖著受傷的手，過來混時間。
走在空蕩的走廊裏，她總覺得後背涼颼颼的，像是有人。倏地一回頭，她看見之前的校服女生站在不遠處，手裏拖著一個人的後衣領。
被拖著的人是許詩。
尤十一退到墻邊讓路，剛好靠在兩幅眼睛畫之間，油畫眼睛眨了眨，同時轉向她，眼睛逐漸變彎，這次是在笑。
“晚上好。”女生路過的時候，和尤十一打招呼。
“晚上好。”尤十一拉拉嘴角，擠出一個笑。
“唔……”
許詩的嘴被貼了白布條，無聲的抽泣著，半躺在地，右腿有些變形，應該是斷了。她的後衣領被女生拉著，完全不發使力站起來，只能無助的朝尤十一伸出手求救。
尤十一摸了摸左手腕的金屬環，突然拉住女生冰冷的手臂，問：“那個，你要帶她去哪？”
“當然是參加游戲。”女生回頭一笑，“你要一起嗎？”
“還是不了，再見。”尤十一揮手再見。
女生歪了歪頭，繼續往前走。
許詩絕望了，不再掙紮，任憑女生拖走自己。
看著她絕望的眼神，尤十一目光顫動，站在原地沒有動，過了會，她跟了上去。
女生拖著許詩下樓，尤十一拖了把椅子，站在頂上的階梯算著距離，等到女生拖著許詩下到一半的時候，她把椅子扔了出去。
“砰啪——”
椅子穿過校服女生的背，摔落下方，她回頭看了一眼，變淡消失了。
許詩脫困，卻始終睡在階梯上不動。
尤十一也不動，看了她一會，轉身上樓了。
許詩的身體太僵硬了，哭泣的時候，胸口沒有任何起伏。
她已經死了。
尤十一總覺得哪裏不對，許詩也是沒畫眼睛的玩家之一，怎麽就死了？想著，她去了旁邊的畫室，好巧不巧，裏面還有個人。
蔣懿蹲在畫架旁邊，整個人的狀態不是很好，手裏還拿了一支筆刷。
尤十一走過去，發現蔣懿身邊的畫是許詩的那幅，畫的眼睛被添上了黑眼珠。她垂眸看向蔣懿，沒有多說什麽，轉身離開了。
物競天擇，適者生存。
鏡頭轉向五樓。
剛從樓道上來，尤十一就看見沈琪站在走廊中心，恰好是正面對著自己。
尤十一：“？？？”
沈琪：“！！！”
“滴嘟”
尤十一兜裏的手機震了震，但她沒時間看，現在得選條路走。
來了個送死的，沈琪怎麽可能會放過，還沒邁步...她就聽到了趙冬聆的威脅聲。
“你確定要對她下手？”
趙冬聆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食物從教室裏走出來，邊吃邊說：“她不是你能動的。沒等你沒碰到她，你就徹底死了。”
沈琪：“……”
沈琪只好作罷，原地等待下一個玩家。
見人不過來，尤十一縮回身子，靠墻蹲下，掏出手機看消息，是顧聞修發的。
[自戀猛男：你呆在樓道裏不要亂跑，我過去找你。]
[嗯。：摳腳嬌妹]
她把手機放回兜裏，忍不住笑了下。
無意間，她發現腳踩的樓梯階邊緣，多了一個打包紙碗，裝了半碗炸物，還在冒熱氣。她咽了咽，很不客氣的端起碗，一邊聽走廊的動靜，一邊吃。
炸物外焦裏嫩，調料都腌入味了。
現在，恐怖逃生游戲又變成了美食節目。
“啪、啪、啪、啪！”
走廊那邊傳來掌聲，尤十一好奇的冒頭，看見錢陸和楊杉在說話，趙小姐也在，而沈琪不見了，她猜是死了，剛剛隱約聽到了喊聲。
披著“楊杉”皮的顧聞修微微偏頭，視線越過錢陸，警告般的看了尤十一一眼，用眼神告訴她藏起來，不要給他添麻煩。
收到暗示，尤十一縮回腦袋，埋頭吃東西，總覺得大晚上蹲在樓道裏吃東西，像做壞事踩點的。
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走廊那邊好像吵起來了。
“趙冬聆你別太過分！”
“我過分嗎？到底誰過分……”
“別吵了！”這是錢陸。
“閉嘴！”
“閉嘴！”
兩個boss同時吼道。
世界安靜。
尤十一忍住冒頭的沖動，從包裏拿出紙巾擦嘴，然後安靜等顧聞修自己找過來。沒等多久，她聽到了顧聞修的聲音。
“東西好吃嗎？”顧聞修已經把皮臉面具脫了，靠在樓道轉角墻，低頭看著她，“恐怖區後廚大叔炸的，喜歡的話，我下次再給你分一點。”
“好吃。”
尤十一點頭，站起來跟他一起下樓。
這次的游戲沒拖到正常結束，大小boss忙著吵架，提前結束了。
大概是錯覺，今夜之後的游戲特別順利，就跟boss有意放水一樣，一路放水放到游戲結束，像特麽做夢一樣。
做夢到什麽程度呢？
那位畫畫很好的錢兄弟被女玩家捅腎了。
親眼目睹這事，尤十一一開始以為是玩家想減少人數，提高自己的游戲存活率。
直到她發現，趙小姐看她的眼神，真的很恐怖。
當時，她第一反應是顧聞修捅的，而且是蓄意報覆的那種，游戲開始之前，她有聽顧聞修說要幫兄弟處理一個“麻煩”，他也要當一次助攻。
畢竟錢兄弟總是纏著趙小姐，趙小姐很不喜歡。
做鬼，得禮尚往來。
後來也證實了這點，人就是顧聞修捅的。
最後的最後，尤十一差點被趙小姐弄死，脫困還是靠游戲時間自動結束躲過的，顧聞修連個影子都沒露一下。
啊，果然是錯覺！
唉...何必呢。
你們大佬之間吵架，傷及家屬做什麽，有本事沖著對方去啊！真是槽了！！
晚上，所有存活玩家都到了寢室。
系統提示音響起：
*本次任務完成，獎勵2000萬虛擬幣*
*虛擬幣將由玩家“十一”“找錢”“雲”“緒緒”“爾”“呂霸霸”均分*
就這樣，尤十一得到了一筆意外之財。
她總覺得，這是自戀猛男自掏腰包墊的錢。
一想到之前大佬吵架傷及家屬的事，她決定暫時和顧聞修拉開距離，避過風頭再說。
“滴嘟”
[摳腳嬌妹：分手費。]
[摳腳嬌妹：收了錢，我們就算分手了。]
[摳腳嬌妹給您轉賬330，000，00元]
[已自動存入錢包]
看著存入消息，顧聞修再一次，把剛修好的手機摔了。
“啪”
垃圾手機，壞他姻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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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演看見他的後腦勺腫的，朝他喊了一聲：“醫藥箱放到休息室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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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般玩家誤入，只會看見原本的空間。
她雖然嘴上說他是自己男朋友，卻不是真正意義上的。
還是說，她心裏承認了？
顧聞修突然就挺直了背，心情大好。
一旁的同事們滿臉都是“？？？”。
“熱戀中的男人呀。”周郁叼著牙簽，搖頭感嘆。
“讓人失智。”導演補充。
鏡頭回到寢室。
尤十一坐在床上，背靠墻發呆，她感覺自己的手掌的血快幹了。
“你怎麽不去玩游戲？”
“……？”
對面床突然傳來年輕女生的聲音，尤十一擡頭看去，一個校服女生以同樣的姿勢坐在對面床上，笑瞇瞇的看著自己。
校服女生眼睛純白，是之前在走廊裏穿過的那個。
女生笑瞇了眼，又問了一次：“你怎麽不去玩游戲？”
尤十一忽然慶幸受傷的是左手，右手摸到左腕的金屬環，也笑了：“我男朋友幫我找醫藥箱了，待會就回來。你怎麽不去玩？”
“會死的。”女生的神情變得麻木，她捂著自己的臉，聲音帶了哭腔：“他們非要玩招魂游戲，我說我不想參加，可他們非要拉住我玩……所以他們都死了！”忽然又擡起大笑，跟精神分裂一樣。
“是嗎，我也不想玩。”尤十一附和道。
一瞬間，女生湊到了尤十一眼前，臉貼得很近，她甚至能看清女生的眼睫毛，根根分明。她微微睜大眼睛，大氣不敢出一個。
“你的眼睛……”女生滿眼好奇的睜大自己純白的眼睛，伸手摸向了尤十一的眼睛。
怦怦怦怦——
尤十一感覺自己的心臟要跳出來了。
女生指尖的觸感，和在畫室時一模一樣，是同一只鬼。
“我的眼睛怎麽了？”尤十一緊張的問。
“和他們的不一樣。”女生笑著，倏地又回到了對面床，她說：“他們的眼睛都有眼珠，而我們的沒有，是因為我們死了嗎？”
“大概吧。”尤十一摸摸自己的眼睛，顧聞修這個提示倒是對的。
“咚咚咚”
這時候，房門響了。
女生猛地扭頭，又看了看尤十一，意味深長的笑了：“原來是他呀。”
“嗯。”尤十一淡定的點頭。
女生不再說話，轉身爬進墻裏離開寢室。
下一秒，顧聞修開門進來了。
“坐出來，給你處理傷口。”顧聞修說著，坐到床邊，像是不知道剛剛寢室裏發生過什麽，來過什麽人。
“你輕點啊。”尤十一有些不放心，畏畏縮縮的伸出手掌。
“你能不能信我一次。”顧聞修一把抓過她的手腕，拉到床外面，開始噴清理藥水。
“嘶...”尤十一倒吸冷氣。
顧聞修：“……”
或許，顧聞修之前學過饅頭的發酵技術，他把尤十一的手包成了白饅頭，還系了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。
蝴蝶結醜是醜了點，尤十一倒不討厭，能給你找醫藥箱包紮傷口就不錯了，還嫌棄，好意思麽。
對不起，她好意思。
“這個蝴蝶結，真的好……”尤十一欲言又止，良心再和她打拉鋸戰，不死不休。
“好看？”顧聞修驚喜。
“好醜。”尤十一贏了。
“哢”
顧聞修用剪刀把蝴蝶結剪了。
尤十一雙下巴都氣出來了。
*
教學樓，二樓。
尤十一貼著墻壁貓腰上來，準備進行後半場的游戲。
無論什麽原因，玩家不可以提前退出游戲，提前退出游戲會被系統默認“死亡”，這是顧聞修後面才想起來的規定。
沒辦法，她只能拖著受傷的手，過來混時間。
走在空蕩的走廊裏，她總覺得後背涼颼颼的，像是有人。倏地一回頭，她看見之前的校服女生站在不遠處，手裏拖著一個人的後衣領。
被拖著的人是許詩。
尤十一退到墻邊讓路，剛好靠在兩幅眼睛畫之間，油畫眼睛眨了眨，同時轉向她，眼睛逐漸變彎，這次是在笑。
“晚上好。”女生路過的時候，和尤十一打招呼。
“晚上好。”尤十一拉拉嘴角，擠出一個笑。
“唔……”
許詩的嘴被貼了白布條，無聲的抽泣著，半躺在地，右腿有些變形，應該是斷了。她的後衣領被女生拉著，完全不發使力站起來，只能無助的朝尤十一伸出手求救。
尤十一摸了摸左手腕的金屬環，突然拉住女生冰冷的手臂，問：“那個，你要帶她去哪？”
“當然是參加游戲。”女生回頭一笑，“你要一起嗎？”
“還是不了，再見。”尤十一揮手再見。
女生歪了歪頭，繼續往前走。
許詩絕望了，不再掙紮，任憑女生拖走自己。
看著她絕望的眼神，尤十一目光顫動，站在原地沒有動，過了會，她跟了上去。
女生拖著許詩下樓，尤十一拖了把椅子，站在頂上的階梯算著距離，等到女生拖著許詩下到一半的時候，她把椅子扔了出去。
“砰啪——”
椅子穿過校服女生的背，摔落下方，她回頭看了一眼，變淡消失了。
許詩脫困，卻始終睡在階梯上不動。
尤十一也不動，看了她一會，轉身上樓了。
許詩的身體太僵硬了，哭泣的時候，胸口沒有任何起伏。
她已經死了。
尤十一總覺得哪裏不對，許詩也是沒畫眼睛的玩家之一，怎麽就死了？想著，她去了旁邊的畫室，好巧不巧，裏面還有個人。
蔣懿蹲在畫架旁邊，整個人的狀態不是很好，手裏還拿了一支筆刷。
尤十一走過去，發現蔣懿身邊的畫是許詩的那幅，畫的眼睛被添上了黑眼珠。她垂眸看向蔣懿，沒有多說什麽，轉身離開了。
物競天擇，適者生存。
鏡頭轉向五樓。
剛從樓道上來，尤十一就看見沈琪站在走廊中心，恰好是正面對著自己。
尤十一：“？？？”
沈琪：“！！！”
“滴嘟”
尤十一兜裏的手機震了震，但她沒時間看，現在得選條路走。
來了個送死的，沈琪怎麽可能會放過，還沒邁步...她就聽到了趙冬聆的威脅聲。
“你確定要對她下手？”
趙冬聆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食物從教室裏走出來，邊吃邊說：“她不是你能動的。沒等你沒碰到她，你就徹底死了。”
沈琪：“……”
沈琪只好作罷，原地等待下一個玩家。
見人不過來，尤十一縮回身子，靠墻蹲下，掏出手機看消息，是顧聞修發的。
[自戀猛男：你呆在樓道裏不要亂跑，我過去找你。]
[嗯。：摳腳嬌妹]
她把手機放回兜裏，忍不住笑了下。
無意間，她發現腳踩的樓梯階邊緣，多了一個打包紙碗，裝了半碗炸物，還在冒熱氣。她咽了咽，很不客氣的端起碗，一邊聽走廊的動靜，一邊吃。
炸物外焦裏嫩，調料都腌入味了。
現在，恐怖逃生游戲又變成了美食節目。
“啪、啪、啪、啪！”
走廊那邊傳來掌聲，尤十一好奇的冒頭，看見錢陸和楊杉在說話，趙小姐也在，而沈琪不見了，她猜是死了，剛剛隱約聽到了喊聲。
披著“楊杉”皮的顧聞修微微偏頭，視線越過錢陸，警告般的看了尤十一一眼，用眼神告訴她藏起來，不要給他添麻煩。
收到暗示，尤十一縮回腦袋，埋頭吃東西，總覺得大晚上蹲在樓道裏吃東西，像做壞事踩點的。
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走廊那邊好像吵起來了。
“趙冬聆你別太過分！”
“我過分嗎？到底誰過分……”
“別吵了！”這是錢陸。
“閉嘴！”
“閉嘴！”
兩個boss同時吼道。
世界安靜。
尤十一忍住冒頭的沖動，從包裏拿出紙巾擦嘴，然後安靜等顧聞修自己找過來。沒等多久，她聽到了顧聞修的聲音。
“東西好吃嗎？”顧聞修已經把皮臉面具脫了，靠在樓道轉角墻，低頭看著她，“恐怖區後廚大叔炸的，喜歡的話，我下次再給你分一點。”
“好吃。”
尤十一點頭，站起來跟他一起下樓。
這次的游戲沒拖到正常結束，大小boss忙著吵架，提前結束了。
大概是錯覺，今夜之後的游戲特別順利，就跟boss有意放水一樣，一路放水放到游戲結束，像特麽做夢一樣。
做夢到什麽程度呢？
那位畫畫很好的錢兄弟被女玩家捅腎了。
親眼目睹這事，尤十一一開始以為是玩家想減少人數，提高自己的游戲存活率。
直到她發現，趙小姐看她的眼神，真的很恐怖。
當時，她第一反應是顧聞修捅的，而且是蓄意報覆的那種，游戲開始之前，她有聽顧聞修說要幫兄弟處理一個“麻煩”，他也要當一次助攻。
畢竟錢兄弟總是纏著趙小姐，趙小姐很不喜歡。
做鬼，得禮尚往來。
後來也證實了這點，人就是顧聞修捅的。
最後的最後，尤十一差點被趙小姐弄死，脫困還是靠游戲時間自動結束躲過的，顧聞修連個影子都沒露一下。
啊，果然是錯覺！
唉...何必呢。
你們大佬之間吵架，傷及家屬做什麽，有本事沖著對方去啊！真是槽了！！
晚上，所有存活玩家都到了寢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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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虛擬幣將由玩家“十一”“找錢”“雲”“緒緒”“爾”“呂霸霸”均分*
就這樣，尤十一得到了一筆意外之財。
她總覺得，這是自戀猛男自掏腰包墊的錢。
一想到之前大佬吵架傷及家屬的事，她決定暫時和顧聞修拉開距離，避過風頭再說。
“滴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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